像过敏。
温初宜蹲下去查看情况,问一直哭的女孩:“她有过敏史吗?”女孩立刻点头:“有,有的,她花生过敏。”
“快去把她的包拿过来。”
温初宜说着,将女孩接过来,一边安***情绪,一边进行急救。
包很快被送了过来,温初宜在包的暗格里发现了一只肾上腺素笔。
她快速打开笔帽,在女孩大腿外侧找到位置,垂直扎了进去。
片刻后,女孩的呼吸顺畅了一些,脸色稍缓。
救护车这时候赶了过来,温初宜陪着,直到人上了救护车,才松了口气。
第二天一早,温初宜刚陪着奶奶吃完早餐,容锦夏便风风火火从外面跑了进来。
“姐姐姐姐,快收拾一下,今天我带你出去玩!”她穿着轻便的运动装,热情得像个小太阳。
温初宜下意识看向奶奶,奶***着她:“我不用你照顾,你快去玩吧。”
容锦夏拉着她的手跑了出去:“我们先去旁边的马场,我刚收到消息,‘珍妮’马上就要生小宝宝了!”“‘珍妮’是马场里最漂亮母马,所有的公马都喜欢它,之前它们为了追它,还打了好几架......”在容锦夏的解说中,两人到了马厩前面。
珍妮的肚子很大,她已经躺在地上不动,开始发力了。
刚站定,小马的蹄子已经伸出产道,整个过程大概十五分钟,温初宜站在马厩外看得出神,连活泼的容锦夏也没有出声。
小马被生了出来。
珍妮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,不断***小马,开始给它喂奶。
温初宜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。
她想到妹妹时宜,她十岁的时候,妹妹才刚出生,当时她全程陪产,见证了妹妹出生的过程。
从刚出生皱巴巴的样子,长得一个玉雪可爱的奶团子,再一步一步,长成少女。
她长得好看,又品学兼优,她本该拥有光明的未来。
她最爱的就是她这个姐姐,可她害死了她。
温初宜中心的悔恨和痛苦几乎要将她湮灭。
“姐姐别哭!”容锦夏握住了她的手,声音像朝阳,指了指小马的方向:“姐姐你看,这是新生!”温初宜看到,吃饱的小马撑着四个蹄子,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,来到珍妮的身边,亲昵地蹭着它。
片刻后,它开始跟在珍妮后面,一步一晃地练习走路。
“姐姐,这是新生的勇气和力量,你看到了吗?”温初宜怔住,小马的每一步都很艰难,但又那么坚定。
她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很久。
连着三天,容锦夏带着温初宜在外面跑,她们走了很多景点,吃了很多当地的美食。
她们还去了容锦夏即将入学的大学,在教学楼前,容锦夏看着温初宜还打着石膏的手,在上面写下了“早日康复”的祝福,又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姐姐,我听温奶奶说你是优秀的外科医生,你的手可要快点好起来。”
紧接着,她热情地拉着每一个路过的学生,让他们在温初宜的石膏上面也留下自己的祝福和名字。
此刻,夕阳的光洒在温初宜身上,她看着眼前拉人签名的女孩,久违地感觉到了温度。
晚上,庄园迎来了两位客人,温初宜被佣人请了过去。
路上她问了一下,得知是宴会那天救下的女孩跟着家人一起前来道谢。
她被带着进了正厅。
一抬眼,对上了一双碧绿的眸子。
温初宜的心脏漏跳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