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妲己,但身体里还住着个来自未来的经济学教授。纣王搂着我赏月时,
我随口说出货币战争理论。他眼中闪过异光:“爱妃继续。”次日早朝,
他废除了沿用百年的贝币。满朝文武骂我妖妃祸国,却不知国库正在疯狂充盈。
当周军兵临城下时,姜子牙惊恐地发现——商朝士兵全身灵宝铠甲,
手里的刀能劈开仙家法宝。姬发颤声问:“师尊,这封神榜还打吗?”月色如练,
泼洒在摘星台的汉白玉栏杆上,将上面镶嵌的明珠美玉映照得愈发温润。帝辛倚在软榻上,
一只手臂有力地环着我,宽大的袍袖垂落,带着酒气和龙涎香的凛冽味道。
他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只青铜酒樽,目光却投向远处沉入黑暗的连绵殿宇,以及更远处,
隐约可见的、如同巨兽脊背般的朝歌城墙轮廓。夜风拂过,
带来下方御苑中奇花异草的迷离香气。“爱妃在看什么?”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
带着一丝慵懒,却不容忽视。我,苏妲己,将视线从那片沉沉的黑暗中收回,
倚在他坚实的胸膛上,能感受到布料下肌肉的贲张和温热的体温。这具身体娇柔无力,
内里却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。一个属于原本的,或许真是狐妖附身的苏妲己,
而另一个……是苏青,来自数千年后,
一个满脑子宏观经济、货币政策和国际贸易的大学教授。“在看……流动的财富,大王。
”我轻声说,声音带着妲己特有的娇媚,吐出的词句却让帝辛把玩酒樽的手指微微一顿。
“哦?”他侧过头,深邃的眼眸在月色下锐利如鹰隼,落在我脸上,“财富如何流动?
寡人只看到这千里王畿,万千子民。”我微微一笑,指尖在他胸膛上无意识地画着圈,
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。“子民与土地是根基,但财富,
尤其是能驱动人心、调动百万大军的财富,是水,而非山。它需要流动起来。
”帝辛没有说话,只是眼神示意我继续。他从不因我偶尔惊世骇俗的言论而直接斥责,
这份包容,或许源于他自身超越时代的霸气与自负,
也或许……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些话语背后隐藏的力量。苏青的灵魂在我体内活跃起来,
知识如潮水涌动。我斟酌着词句,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方式阐述:“譬如,
如今朝贡、军饷、赏赐,多用海贝、玉帛、铜锡。海贝产于东海,玉帛来自西岐,
铜锡藏于南方。它们沉重,难以远途携带,数量有限,且真伪、成色难辨。若有一物,
轻便、易携、不易仿造,由大王权威担保其价值,规定朝歌城内,凡交易、纳税、赎罪,
皆需以此物为准……”我抬起眼,迎上他越来越亮的目光,“那么,
此物便能代替那些笨重的贝、玉、铜,成为新的‘水’,顺着大王开辟的河道,
流向大商每一个角落。届时,大王欲筑高台,不必强征民夫,可发此‘物’雇佣,
百姓为得此‘物’,自会踊跃而来。大王欲赏功臣,不必搬空府库,赐下此‘物’,
他们便能自行换取所需。甚至……周边诸侯,欲得此‘物’与大商交易,便需臣服,
献上他们的特产、劳力。此乃……无形之缰绳,不战而屈人之兵。”我顿了顿,
红唇凑近他耳边,呵气如兰,说出那个禁忌的词汇:“我们称之为……货币战争。
”“货币……战争……”帝辛缓缓重复着这四个字,青铜酒樽在他掌心中被无声地捏紧,
指节泛白。他眼中不再是玩味,而是一种发现了绝世瑰宝的狂喜,
以及帝王本能的权利算计在激烈交锋。月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
那上面有征战沙场留下的疤痕,更有一股欲将天地都握于掌中的决绝。他猛地仰头,
将樽中酒一饮而尽,喉结滚动。放下酒樽时,他眼底所有情绪都已收敛,
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潭。他捏住我的下巴,力道不轻,迫使我直视他。“爱妃,
”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酒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,“总是能给寡人……惊喜。”他俯身,
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带着酒气的、霸道的吻,然后松开,起身,
玄色王袍在月色下划开一道凌厉的弧线。“夜凉了,回宫。”次日,九间殿。我并未亲临,
但苏青的意识能让我“看”到那副景象。帝高踞于王座之上,下面是黑压压的文武百官,
以王叔比干、王兄微子启为首,还有诸多诸侯质留在朝歌的代表。当帝辛平静地宣布,
废除沿用数百年的贝币,以及各诸侯国自行铸造的杂乱铜币、仿贝,
由大商王室统一铸造发行新币“商元”,并规定境内所有交易、赋税、官俸、军饷,
一律以商元结算时,整个大殿先是死寂,随即哗然如沸水。“大王!不可啊!
”比干须发皆张,第一个出列,痛心疾首,“贝币乃古制,上天所赐,通行天下!岂可轻废?
此必扰乱民心,动摇国本!”“陛下!”微子启紧随其后,语气沉痛,“各地物产不同,
交易习惯各异,强行统一币制,恐生民变!且新币为何形制?何以取信于民?此绝非小事,
望陛下三思!”“大王,臣闻昨日大王夜宿摘星台,与苏妃赏月……”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,
是来自西岐的质留代表,虽未明说,但指向明确。浪潮般的反对声汹涌而来,
几乎要掀翻殿顶。那些目光,即便隔着重重建筑,我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愤怒、惊恐、不解,
以及深深的、针对我的恶意。王座之上,帝辛面无表情地听着。他等声音稍稍平息,
才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金石之音,压住了所有嘈杂:“古制?上天所赐?
”他冷笑一声,“寡人即是天!贝币不足,交易不便,诸侯私铸,劣币充斥,此乃痼疾!
尔等口口声声为国为民,可曾见边军因粮饷转运不便而饥馑?
可曾见百姓因贝币成色不一而备受盘剥?”他站起身,玄色王袍无风自动,
一股庞大的威压笼罩全场。“新币形制,寡人已命工匠日夜赶工。以青铜为胚,镶嵌银丝,
刻玄鸟纹,防伪之术,尔等无需置疑。至于取信于民……”他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,
最终落在那西岐代表身上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“寡人的信誉,便是大商的信誉!
寡人的刀剑,便是商元的保障!三月为期,旧币兑换新币。抗命不遵者,以叛国论处!
”“退朝!”没有争论,没有妥协。只有不容置疑的王命。消息传回寿仙宫,
我正在对镜梳妆。宫女战战兢兢地汇报着朝堂上的风波,
以及宫内外迅速流传开的“妖妃惑主,妄改币制,祸乱朝纲”的骂名。镜中的女子,
容颜绝世,眼波流转间自有媚态横生。我轻轻抚过脸颊,指尖冰凉。脑海里,
苏青冷笑:“愚昧。他们根本不懂金融主权的重要性。骂名?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。
只要成功了,谁还记得今天的反对声?”我勾起唇角,对镜中的自己,
也对体内的另一个灵魂,低语:“那就……让他们看看,什么才是真正的祸国。
”接下来的三个月,朝歌乃至整个商王直辖区,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风暴。
帝辛的意志得到了最彻底的执行。精锐的商军士兵手持新铸的、精美而坚硬的商元,
奔赴各大城镇,设立兑换点。初期,自然是抵制与恐慌。商铺关门,市集萧条,民怨沸腾。
比干等人甚至再次联合求见,涕泪交下,几乎要以死相谏。帝辛的反应是,
将两个囤积旧贝、煽动拒用新币的小贵族全家抄斩,人头悬挂在闹市口。血流得不多,
但足够震慑。同时,王室掌控的矿山、工坊、官营商铺,率先只接受商元交易。
尤其是盐、铁、布匹这些民生必需品,用商元购买,价格竟比用旧币时低廉近两成!
恐慌逐渐被利益驱散。当人们发现,那枚小小的、精致的金属圆片,
真的能换来更多的生活所需,甚至能在官营的酒肆里买到以往只有贵族才能享用的美酒时,
抵触情绪开始冰雪消融。商元,以其强制力和实际购买力,如同苏青预测的那样,
开始像水银泻地,无孔不入。而真正的变化,发生在更深层。由于交易效率提升,
物流成本降低(无需押运沉重的贝币或物资),商业活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活跃起来。
朝歌的市集比以前扩大了数倍,来自天南地北的货物汇聚于此。官府税收,
因为记账清晰、征收方便,以及商业繁荣带来的税基扩大,开始稳步上升。国库,
那个曾经因为连年征战和庞大贵族开销而时常捉襟见肘的地方,
以令掌管国库的官员都感到惊恐的速度,充盈起来。
铜、锡、皮革、木材……以往需要费力征调的战略物资,
现在只需要拨出库房里堆积如山的商元,自然有商人想尽办法运来。甚至开始有周边小诸侯,
偷偷派遣使者,请求用他们的特产换取商元,以便购买商朝的精美器物和盐铁。
帝辛来寿仙宫的次数更多了。他不再只是沉迷于肉体的欢愉,更多时候,他会屏退左右,
拉着我,询问那些“流动的财富”更精妙的操作。“爱妃,国库虽盈,然寡人欲建通天高台,
欲扩殷商死士,所需甚巨,这商元若铸造过多,是否会如你所说……‘贬值’?”他蹙着眉,
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,但眼底深处,是掌控一切的野心。我依偎在他怀里,
把玩着他王冠上垂下的旒珠。“大王圣明。所以,我们不能只靠印……只靠铸造新钱。
需要让钱,生出更多的钱。”“如何生?”“成立‘大商钱庄’。
”我缓缓吐出苏青教给我的概念,“吸收民间闲置商元,给予微薄利息。然后,
将这些汇聚的巨量商元,借贷给那些有能力、有项目,却暂时缺乏资金的商人、工匠,
甚至……有志于开拓疆土、需要初始投入的贵族,收取更高的利息。利息差,便是钱庄之利,
亦是王室之利。而借贷行为,本身就在催生更多的财富创造。”帝辛眼中精光爆射。“妙!
如此一来,寡人无需增加税赋,便可坐享其成!而且,通过借贷,
寡人便能掌控那些贵族和商人的命脉!”他看着我,目光灼热,仿佛在看一件绝世神兵。
“爱妃真乃天赐寡人!什么凤鸣西岐,什么天命所归,在爱妃的智慧面前,不过是土鸡瓦狗!
”他大笑,声震殿宇,一把将我抱起,走向寝殿深处。在他霸道的怀抱里,我闭上眼。
苏青的意识冷静地分析着下一步:建立初步的债券市场,
为大型工程融资;引导资本流向军工和核心技术研发;利用金融优势,
对西岐等潜在对手进行经济渗透和制裁……而原本的妲己意识,则享受着这倾世宠爱,
以及那隐藏在谩骂之下,悄然改变的世界。朝堂上的骂声依旧,
比干看我的眼神愈发痛心疾首,微子启等人暗中串联的动作也未曾停歇。但这一切,
在滚滚而来的商元洪流面前,在日益强盛的国力面前,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帝辛的权衡术在此展现得淋漓尽致。他重用我提出的策略,却将执行权牢牢抓在自己手中,
提拔了一批精通算术、出身不高但能力出众的年轻官吏,
充斥在新设立的“计然府”和“大商钱庄”,分化了传统贵族的权力。
他享受着新政策带来的红利,却将“妖妃祸国”的罪名让我一力承担,
自己始终保持着超然的、最终裁决者的姿态。他既是改革的推动者,
又是旧秩序的部分维护者,在各种势力间游刃有余,确保王权的绝对稳固。时间,
在财富的积累和暗流的涌动中飞快流逝。直到那一天,狼烟终于燃起。西岐姬发,
联合八方诸侯,打着“吊民伐罪,清除妖妃”的旗号,浩浩荡荡,兵临朝歌城下。
消息传来时,帝辛正与我在校场。他抚摸着一名殷商死士身上全新的铠甲。
那铠甲并非传统的皮甲或青铜札甲,而是以一种泛着暗沉灵光的黑色金属为基,
关键部位镶嵌着凝聚了防护阵法的玉片,流光隐隐,一看便知绝非凡品。
“爱妃所言‘标准化’、‘规模化’生产,果然神效。”帝辛赞叹,
“工坊依你提供的‘流水线’法,产量提升了十倍不止。
还有这‘高炉’炼出的精钢……”他屈指一弹,铠甲发出清越的鸣响。旁边武器架上,
摆放着新式的战刀。刀身狭长,带着微微的弧度,锋刃处寒光流转,隐约有符文刻印。
那是苏青结合了现代冶金理念和这个时代修真技艺的产物,虽然受限于材料和技术积累,
远未达到理想状态,但已远胜这个时代的普通兵器。“报——!”传令兵连滚爬入校场,
声音凄厉,“大王!西岐叛军!姬发!姜尚!已至牧野!距朝歌不足五十里!
”帝辛的手停在铠甲上,脸上的赞叹之色瞬间化为冰封般的冷酷。他眼中没有惊慌,
只有滔天的战意和一丝……终于等到的兴奋。“来得正好。”他缓缓转身,
玄色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,“寡人,等他们很久了。”他看向我,目光深邃:“爱妃,
且随寡人登城,看寡人如何为你……扫清这些聒噪的蝼蚁。”朝歌城头,旌旗招展,
甲士林立。我站在帝辛身侧,望向城外。黑压压的联军,如同漫过原野的蝗虫,
一眼望不到边。兵戈的反光刺得人眼睛发疼。中军处,
一面“周”字大旗和一面“姜”字大旗格外醒目。阵前,一个白发老道,手持打神鞭,
杏黄旗在身边漂浮,仙风道骨,正是姜子牙。他身旁,一个穿着王袍的年轻人,
想必就是姬发。联军气势如虹,战鼓擂响,声震天地。反观朝歌城头,守军虽然精锐,
但数量明显处于劣势。比干、微子启等文官面色苍白,身体微微发抖。
姜子牙似乎运起了法力,声音清晰地传上城头:“无道昏君帝辛!宠信妖妃苏妲己,
祸乱朝纲,残害忠良,天怒人怨!今我西岐顺天应人,特来伐罪!若肯缚那妖妃,开城投降,
尚可保全宗庙!否则,城破之日,玉石俱焚!”他声若洪钟,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。
帝辛尚未开口。我上前一步,倚着垛口,声音不大,却奇异地传遍了整个城墙,
带着妲己特有的、勾魂摄魄的媚笑:“姜尚,你这老匹夫,好大的口气。我大商国祚绵长,
岂是尔等边陲小邦可以觊觎?”姜子牙目光如电,扫向我,
带着凛然正气和深深的厌恶:“妖妃!死到临头,还敢巧言令色!”我咯咯娇笑,
花枝乱颤:“死?谁死谁活,还不一定呢。”我转向帝辛,撒娇般道,“大王,
这些土鸡瓦狗,吵到臣妾赏景了。”帝辛纵声长笑,霸气冲天:“好!那就让他们闭嘴!
”他猛地一挥手。“铿!铿!铿!”城头上,所有守军动作整齐划一,
覆盖着暗沉灵光甲片的面甲落下,只露出一双双冰冷嗜血的眼睛。
他们手中的新式战刀同时出鞘半尺,暗哑的刀光连成一片,杀气瞬间凝聚,
竟将城外联军的鼓噪都压了下去。姜子牙脸上的正气和从容瞬间凝固了。
他死死盯着商军士兵身上的铠甲,又看向他们手中的战刀,瞳孔骤然收缩。
以他的修为和眼力,自然能感觉到那些装备上传来的、不同于寻常青铜兵甲的灵力波动,
以及那种超越时代的、冰冷高效的杀戮美感。他握着打神鞭的手,微微颤抖起来。
他身后的姬发,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脸上的意气风发渐渐被惊疑取代。“那……那是何物?
”姜子牙失声低语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,“为何……为何贫道推演天机,
从未算到商军有此等神兵利甲?!”帝辛的声音如同惊雷,
炸响在***:“大商的勇士们!让这些叛贼看看,什么是天朝上国之威!开城!迎敌!
”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。并非全军出击。只有三千殷商死士,排着整齐的队列,
踏着沉重的步伐,如同移动的金属堡垒,缓缓开出城门。
他们全身都笼罩在那奇异的灵宝铠甲之中,手中的战刀完全出鞘,暗沉的刀光流淌,
仿佛能吸收周围的光线。联军阵前,一名西岐骁将按捺不住,大喝一声,催动坐下异兽,
挥舞着门板般的巨斧,裹挟着风雷之势,冲向商军阵列。他斧头上灵光闪耀,
显然也是一件不错的仙家法宝。面对这***万钧的一击,为首的商军死士百夫长,
只是微微侧身,手中狭长的战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,无声无息地斜撩而上。
没有金铁交鸣的巨响。只有一声轻微的、如同撕裂帛锦的“嗤”声。
在无数道惊骇的目光注视下,那柄灵光闪耀的巨斧,连同那名骁将的半边肩膀和坐骑的头颅,
被那道暗沉的刀光如同切豆腐一般,平滑地斩开!热血和内脏泼洒一地!秒杀!
绝对的、碾压式的秒杀!整个战场,瞬间陷入一片死寂。联军的鼓声停了,呐喊声停了,
只剩下风卷旗帜的猎猎作响,以及那三千死士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。
姜子牙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,他死死攥着打神鞭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
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。他看得分明,那商军士兵的刀,不仅锋利无比,更在接触的瞬间,
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,湮灭或者说“斩断”了斧头上附着的灵力!
这根本不是凡间的兵器!姬发站在他身旁,脸上的惊疑已经化为彻底的恐惧,
他看着那三千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金属杀神,
看着他们手中那些能轻易劈开仙家法宝的恐怖战刀,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,
问出了那个绝望的问题:“师……师尊……这封神榜还封吗?朝歌城下,死寂如墓。
唯有三千玄甲死士踏地的沉闷声响,如同催命的鼓点,敲在每一个联军士卒的心头。
那被轻易劈开的骁将尸体还在汩汩流血,浓重的血腥气被风送过来,
引发一阵压抑的干呕和骚动。姜子牙握着打神鞭的手,青筋暴起。他历经千劫,辅佐明主,
本以为顺应天命,伐此无道昏君,当如秋风扫落叶,何曾想过会面对如此诡异恐怖的军容?
那铠甲,那刀……绝非此界应有之物!其上流转的灵光晦涩而冰冷,
带着一种近乎“规则”层面的压制力,竟能轻易斩断法宝灵韵?这苏妲己,到底是何方妖孽?
!难道她带来的,并非仅仅是魅惑君王的邪术,而是……某种打败认知的“知识”?
他猛地看向城头那个倚着垛口的红衣身影,目光锐利如刀,试图看穿那倾世容颜下的本质。
帝辛将姜子牙的惊惧尽收眼底,狂傲的笑声震彻云霄:“姜尚老儿!尔等自诩天命,
可识得我大商儿郎手中利刃?可挡得住我玄甲锐士***一击?!”他大手一挥,
声如洪钟:“全军!压上!”并非只有三千死士。随着帝辛号令,朝歌城门洞开,
更多的商军士兵涌出。他们虽未全员配备那恐怖的玄甲和战刀,但装备也远超联军想象。
制式统一的精钢矛头在阳光下泛着寒光,
轻便而坚固的新型皮甲上关键部位镶嵌着强化过的金属片,甚至部分弓箭手的箭簇,
都带着细微的符文刻痕。更重要的是,这些士兵眼神凶悍,士气高昂,
行动间带着一种被充足粮饷和精良装备喂养出来的自信与杀气。
与对面那些大多面有菜色、装备杂乱的联军士卒形成鲜明对比。“稳住!结阵!仙师们,
随我破敌!”姜子牙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厉声高呼,手中杏黄旗摇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