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这么说着,可小助理似乎觉得我在逞强,硬是安慰了我一晚上,在凌晨,才堪堪挂断电话。
次日一早,老公傅言深的电话打了过来,说是出差结束。
“你今天要去展会吗?结束后我来接你吧,到时候领着女儿一起吃大餐!”
他开心的声音冲散了早起的倦意,我笑着答道:“好,期待你的大餐。”
本还有些不情愿的我,此刻却开始期待起下班。
到展会现场,我找了个角落歇着,眼底的青黑遮不住。
我闭目养神,感慨着小姑娘精力十足。
“安琳,这么多年过去,你为何还是这么固执?”忽而,顾墨白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,他眼中的情绪复杂,愧疚心疼还混着一些倨傲。
“为了一些无用的工作,把自己累成这样,值得吗?”
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想要触碰我眉头,却被我不经意间躲过。
他的手一顿,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,嘴角不经意垂落,我知道,这是他不满的样子。
下一秒,顾墨白又恢复清冷模样:“待在小公司,你的才华只会被辜负。你应该站在台上的。”
我疑惑地抬头,才发现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倒映着我苍白的脸。
他好像误会了。
我想要解释,便听他再次重复着:“如果你想,我的团队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。你不需要加班伤身体,更有展现才华的地方,安琳,别再耽搁你的大好年华了。”
我无奈叹气,有时候真想不明白天才的自负。
“多谢,但不必了。”我注意到主办方在招手,默默起身,“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。”
接连几次的拒绝,让本就脾气不太好的顾教授更加不满,他轻笑,眼里是恨铁不成钢:“随你!你就这样烂下去吧,你......”
话未说完,主办方突然走上前,将我请出来,递上一份演讲时间表。
“安博士,您一会儿演讲时,麻烦这里小改一下......”
我听着耳边恭维的声音,余光中扫到顾墨白,忽而觉得好笑。
他的手指停在半空,那双总是盛满理性与骄傲的眼睛,此刻却像被闷棍敲碎了一样,只剩茫然。
“借过。”我接过稿子,起身与他擦肩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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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墨白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似乎出了一道裂缝。
不过,这与我无关。
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在这种展会上演讲,课题的内容几乎快倒背如流,记者的提问依旧犀利。
开采的生态破坏,环保,对子孙后代的影响,问题如箭羽般扎了过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