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错了。
江念的战斗力,远超我的想象。
我开重要视频会议,她就在隔壁房间把音响开到最大,放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。
我请重要的商业伙伴来家里吃饭,她就穿着破洞牛仔裤和骷髅T恤,染着一头粉毛从楼上下来,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我“喂,那个老男人”。
我让她在公开场合扮演好沈太太,她就在慈善晚宴上,故意“不小心”把一整杯红酒泼在最大赞助商的太太那身昂贵的白色礼服上,然后一脸无辜地说:“啊,对不起,手滑了。”
我被她气得头疼。
这个女人,仿佛就是为了跟我作对而生的。
但我不能把她怎么样。
我们的婚前协议里,有一条隐藏条款,是江恒那个老狐狸加进去的:如果婚姻存续期间,证实男方对女方有任何形式的家庭暴力行为,所有遗产将自动转入第二条款,即全部捐献。
这个“家庭暴力”,定义极其宽泛,甚至包括了“精神虐待”。
也就是说,我连骂她都得掂量着来。
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反击。
她把音响开到最大,我就直接拉了她房间的电闸。
她带朋友回家开派对,把家里弄得一团糟,我就叫来家政,账单直接寄到她名下,从她那可怜的信用卡额度里扣。
她败坏我的名声,我就冻结她所有的信用卡,让她连买一杯奶茶的钱都没有。
我们就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,每天都在这栋豪宅里上演着各种鸡飞狗跳的戏码。
家里的佣人都快被我们逼疯了,换了一拨又一拨。
有一次,我因为一个海外并购案,连续熬了三个通宵。
凌晨四点回到家,整个人都快虚脱了。
我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结果刚躺下,就被一阵刺耳的电吉他声吵醒。
又是江念!
我怒火中烧,一脚踹开她的房门。
她正戴着耳机,对着电脑屏幕,疯狂地弹着一把黑色的电吉他,玩得不亦乐乎。
我冲过去,一把扯掉她的耳机。
“江念!你是不是有病!现在是凌晨四点!”
我低吼道。
她被我吓了一跳,随即反应过来,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:“哦,吵到你啦?不好意思哦,我失眠,弹弹琴陶冶情操不行吗?”
“陶冶情操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