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汤后,江鸢突然说想去看画展,让季言希陪她一起。
季言希答应了。
那些曾经被他视作是浪费生命,毫无意义的事,一次次为江鸢打破原则。
然而就在两个人走后不到半个小时,赵北织突然喉咙发紧,连呼吸都喘不上气。
佣人在门外摆弄花草。
她想拨打电话,可十根手指肿得像萝卜,连弯也弯不下去。
强烈的眩晕,恶心,伴随着窒息感让她栽倒在冰凉的地面上。
她这才看清,那碗鸡汤里,漂浮着微末的姜碎。
5
赵北织醒过来时,是在医院。
是佣人王妈发现了她,才拨打的救援电话。
医生说,多亏了抢救及时,再晚些送来就没救了。
季言希没有来。
只有王妈守在病床前,满眼都是对赵北织的心疼。
“我明明提醒过江小姐,说你对姜过敏,早知道我该守着她的。”
所以,江鸢是故意的?
如果王妈不在,或者王妈没有看见,那江鸢就是赤裸裸的预谋杀人。
她支撑起身子,让王妈帮她拨通了报警电话。
这口气,她咽不下。
然而,比警察先到的,是季言希。
身后还跟着哭哭啼啼的江鸢。
“我只是想和姐姐开个玩笑,我没想到,姐姐的过敏反应这么严重。”
“开玩笑?”赵北织气极反笑:“这话,你应该和警察去说。”
季言希立刻警惕起来,盯着赵北织:“我会惩罚阿鸢,既然你没有生命危险,就不必占用公共资源。”
“那就等我的律师函吧。”赵北织侧头,看向窗外。
季言希突然看着王妈问道:“你在季家工作得有十年了吧,你孙子好像刚上大学?”
王妈的肩膀轻轻颤抖了一下。
赵北织回过头,愤怒地瞪着他: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季言希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:“北织,签了这份谅解书,大家都好过,至于江鸢,我会处置她。”"